圆秋

给@線唐尼 的生贺，祝她生日快咯！感谢线大佬给本很久不写文的堕落女孩一个复健的机会，希望她喜欢！神奇女侠穿越MCU修复内战的梗，复联三就快上映还在致力于圆队三的也只有我了（跪

借你们的神奇女侠用一用

1
Diana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。在Tony Stark触碰到空间宝石的那一刻，这位美丽的女战士就那么凭空冒了出来。而对方似乎前一秒还身处一场激烈的战斗中，来不及收回的剑尖差点刺透Stark的战衣。

“冷静，冷静，女士，”Stark小心地敲了敲那剑的剑身，“哇哦，这材质真让人惊叹——别别别，相信我，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，你就那么突然出现在我的基地里……”

不等他噼里啪啦地说完，一条金色的绳索就把他捆了个结实。

“实话。”女战士眼神凛冽。

2
Tony Stark精疲力竭地歪在椅子里，看Diana在房里四处转悠。

“按你的描述来看，你们这些情况似乎更糟，”Wonder Woman在他面前站定，“也许在你研究出怎么把我送回原来宇宙的方法之前，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们。”

“你简直比Romanoff还可怕。”Stark有气无力地哼哼。

“Romanoff？”

“Black Widow。”

“黑寡妇？”Diana皱眉，“你不能把我和毒蜘蛛等同，Tony。”

“不是蜘蛛，”Stark烦躁地扬扬手，“是代号。我的……前队友。”

“队伍？”女战士的眼睛亮了起来，“你有一支队伍吗？”

“曾经。后来发生了一些事。不再有了。”

“怪不得这个基地里有那么多空房间。”

Stark撇撇嘴。

“你知道吗？我也在一支队伍里，而且有一个挺像你的队友，”Diana在Stark面前弯下腰来，露出一个微笑，“介意跟我讲讲你们是为何分道扬镳的吗？”

“我不想提。”Stark别扭地转过脸。

“行。”Diana起身，开始解腰上的真言锁。

“……不不不！别用那玩意捆我！……我说！！”

3
“悲惨，”女战士评论，“但不是无可挽回。”

Stark翻了个白眼。

“你现在甚至还给他们留着椅子，你在等他们回来。”

“你见过会议桌旁边只放一把椅子的么？”

Diana无视了他的辩驳。Stark看着她轻松愉悦的表情，没来由地感到一股寒气窜上脊背。她见到他才多久？两小时？却仿佛认识了他一辈子似的。

果然比Romanoff还可怕。Stark腹诽道。

“所以矛盾中心就是你和Captain America，”Diana若有所思，“也许我该去见见他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Stark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地疼——一想到不得不正视他和Rogers之间那些破事，“你甚至不是队伍里的一份子。”

“我可以当你们的临时外援。看在这边地球快要毁灭的份上——”Diana歪歪头，“你得正视你和Captain America之间发生的事情。”

操。Stark在心里骂道。

4
“我也有一面盾。”

“你不能就这么闯进我的工作室！”Stark被吓得差点跳起来，“你是怎么弄到我工作间的密码的？别告诉我真言锁对AI也有用。”

Diana皱皱眉：“AI？”

Stark叹了口气，打了个响指：“Friday，见见Diana。”

“很高兴见到您，女士。”

Diana抬头四处寻找。

“她不在天花板上。Friday算是……一台电脑。”

“哦，”Diana摇摇头叹口气，“你们还真就喜欢研究这种高科技的东西。”

“你听起来挺像他的。”Stark嘟囔，继续埋首于手头的工作。

“他？”

“Captain America。”

“噗，”女战士笑了，伸手敲敲反扣在桌上的那面振金盾，“而你听上去挺喜欢他的。”

“我巴不得这辈子不再见到他。”

“那你为何还替他修理武器呢？”

“因为这玩意的主人更乐得它在Rogers手里，而不是我手里。”

“武器对于一个战士是很私密的物品，”Diana说，“你没有想过他收到这面盾会怎么想吗？他会觉得你在别扭地向他示好。正常人都会这么觉得。”

Stark瞪大了眼睛，说不出话来。

“小男孩呀。”女战士笑。

5
把Diana介绍给他仅剩的队友并不是什么难事——一个嘴里藏不住事的青少年，一个真实年龄只有三岁的人造人，还有一个和美丽强硬的女士们有丰富交往经验的军官。Peter和Diana握手的时候脸红成了番茄，支支吾吾地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飘。女战士饶有兴味地看着他，笑眼弯弯。

但Tony没想到的是，把Diana介绍给他曾经的队友也异常的容易。

“Romanoff，”Tony朝Natasha点点头，向Diana示意，“Diana。”

“久闻大名。”Diana伸出手。

Natasha皱眉，疑惑地望向Tony。Tony耸耸肩，表示跟他没关系。

“Captain还在路上，他让我们先去与其他人会合。”Natasha快速地说，象征性地握了握Diana的手，转过身去匆匆走开。

“她就是这样，你别见怪。”

“她很有趣。”Diana笑。

Tony双手插进裤袋，不耐烦地跺了两下脚。

“你觉得我……”他犹犹豫豫地抬眼望向Diana。

“你怎么？”

“……你明明知道我要问什么。”

“别还给他了。”

“为什么不还？”Tony愣住了。

Diana噗嗤一声笑了。

“看吧，你明明自己心里已经有决定了，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呢？”Diana歪歪头，“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，Tony。你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给你勇气去面对它。”

Tony张了张嘴想要反驳，最终还是只从齿间挤出一声懊恼的叹息。

“你太可怕了，”他嘟囔，“我衷心希望Romanoff不要和你成为好朋友。”

Diana冲他眨眨眼。

“如果你活得和我一样久，很多事情自然就看透了，小男孩。”

6
“所以你就是Captain America了。”

“而你就是Wonder Woman了，”Rogers冲她点点头，“Natasha向我介绍了你。谢谢你愿意留下来帮我们面对这个。”

“不用谢，反正我目前也回不去，而且——”Diana环顾四周的废墟，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世界毁灭在我面前。”

Rogers抿嘴。“那跟我来吧，”他说，“我们去守住西边。”

灭霸派来的外星杂兵一波接着一波，而Diana和Rogers的任务就是拖住他们，给无限宝石争取转移和藏匿的时间。战线拉得太长，纵然是超级士兵也不太吃得消，更何况没了他最称手的武器。

在传送门终于暂时不再往外吐出黑压压的外星虫子之后，Rogers几近精疲力竭地靠在一幢残垣上大口喘气，Diana也走过来，站在他旁边，仰头望向天空。

“如果地球失守了怎么办，”Diana开口，“你有想过吗？”

“不会的，”Rogers总算缓过来一点，虽然疲惫，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坚定，“我们会拯救它。今天不行，就明天。不论多久。”

女战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。

“Steve Rogers？”

“女士？”

“没什么，”她挪开目光，笑了，“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。”

他们就这样沉默下去，各怀心事地望着血红的天空。良久，Diana向Rogers又靠近了一点，貌似随意地发问：

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”她慢慢地吐字，“如果今天就是最后了，你最后悔的是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Rogers的咀嚼肌鼓出来一块，像是蚌壳一样紧紧闭着唇齿，仿佛在阻止某些压抑已久的感情喷薄而出。但和自己较了一会儿劲后，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。

“我，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着字眼，“我很后悔没和他好好把事情说清楚。他。我们分开了太久。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和我说话。毕竟他一次电话也没有打给我过，那封信可能也被他丢掉了。”

“他？”

“Tony。该死的。他明明知道我想要和他再次抵背应敌，但他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。”

“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知道呢？你有告诉过他吗？如果你依然只是这样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里，比如刚刚在本可以见面的时候选择逃避，让他去和其他人会合，你们的事情永远没办法解决。”Diana慢条斯理地说。

Rogers的嘴唇微微颤抖。

“在当鸵鸟这一点上，你们俩倒是都可以拿满分了。”她半是玩笑地嘲讽。

“我……”Rogers捏紧了拳头，“……我想见他。我真的想见他。我该死的想他。”

Diana满意地挑挑眉。

“……为什么我不能控制地说这些话？！”Rogers懊丧地锤了一锤自己的额头。

“这个嘛……”

女战士忍着笑，从Rogers背后抽出真言锁：

“你不小心靠在它上面了。”

7
“你用那盾的样子活像个小丑。”

“你就是嫉妒吧，”Stark慌慌张张地左手拿着盾去挡住一道射线，用斥力炮轰回去的时候又差点儿打在盾的内侧，“我觉得——我觉得这玩意和我的战衣还挺配的。我有点不想还回去了。”

Natasha翻了个白眼。

“我和Cap谈过了，”她说，“你们在西伯利亚那时候的事情……”

“嘿，嘿，现在我们难道不是战斗中吗？你一定要这时候跟我讲这个？”

“你在脑子有一半被其他事情占住的时候更容易乖乖听人讲话，”Natasha耸耸肩，“而我十分确定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你就会把盾丢给我，烂摊子丢给Potts，然后躲回你的安乐窝里巴不得一辈子不见人。”

Tony被她噎得说不出话，只能赌气地把盾甩向一个敌人。然而那盾也没有像Rogers用它时一样再弹回Tony手上，而是死死地卡在地面的缝隙里。

“我知道，”他嘲讽地开口，“你们一定都在想着这全是我咎由自取，对吗？”

Natasha瞥了他一眼：“不。你为什么会这样想？”

“不然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？难道不是为了拿回他的盾吗？你明明可以和Rogers搭档……”

Tony抬起斥力炮扫过一片朝他们靠近的敌人。

“……不过……我想我得和你道个歉，”他转过身去，装作观察战场的样子避开Natasha灼灼的目光，“关于那时候说你是双面间谍。你当然不是。”

“所以你现在理解了？”Natasha弯起嘴角，“或者我该说，你一直理解？”

Tony不答她的话。

“确实，那时候情况又乱又紧迫，我没来得及和你解释。……之前我站在楼顶上，看着我的队友们自相残杀……”Natasha叹了口气，“我问自己，这一切究竟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？我希望能挽回一点什么。但显然，我做得也不够好。”

她耸耸肩。

Tony默然。半晌，他开口：
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而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，你没必要自己承担……”Natasha露出了罕见的柔软表情。她从石堆上轻盈跃下，走到Tony身边，双手搭上他的肩膀，好让他能直视她的脸：

“我在这儿，不是为了当Steve的说客，或者帮他拿回他的武器，那是他要解决的事情，”她轻声说，“我在这儿，只是因为，你或许需要一个朋友。”

8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
Tony看着从西边的废墟里走出来的那个身影，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。Natasha站在他身旁，一只手搭上他的肩，安抚地拍了拍——虽然隔着战甲这么做的效果微乎其微，Tony却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子安心。

他很庆幸Natasha在这儿。他的确需要朋友。

Rogers和Diana在离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站定。

Tony在面罩后打量他。他黑了许多，胡子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。只有那双眼睛，仍然闪着熠熠的光亮。Tony用眼神当作砂纸，一点点磨过Rogers脸上的棱角。他背着殷红的夕阳站立，看上去更加坚毅且深沉，让Tony想起阿富汗的那片沙漠，心里鼓荡起干热强劲的风。

9
Steve看着对面那个人。他换了一套新的盔甲，线条柔和了许多。红色依然无比的鲜艳，在昏暗混沌的天地间显得跳跃而格格不入。但他仿佛能听到那战甲之下的安静，像是卵壳之中熟睡的雏鸡，像是每天早饭前Tony趴在桌上小憩时，小心翼翼地栖在他发尖上头的阳光。

他本以为再见到Tony时，心里定然是张皇无措的，毕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该用怎样的姿态、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Tony，面对他们之间那团驳杂的暗色。但此刻，他真正站在Tony面前时，却感觉到异样的平静。他想起沉入深海时，意识被吞没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奇异的释然与安全。仿佛他不再有过去，亦不用去想未来。他的脑中只有静静地站在那儿的Tony，只是Tony。

10
他把所有称呼在舌尖掂量了一遍，最终踌躇地选了最保险的那一个。

“Captain。”

他卸下了头盔，没有电子处理器会再帮他抹掉语尾的颤抖。

空气中的硫磺味叫他鼻头发酸。他尝到了风中咸腥的盐粒，伴随着一个个音节在他唇齿间炸开，留下一片苦涩的余味。

他骗自己是风沙迷了眼，叫他甚至看不清Rogers向他一步步走来的样子——他梦到过太多次的样子。


11
他一步一步走过去。地上横七竖八的裂缝让他的步伐趔趔趄趄，几十步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。

他的意识模模糊糊，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。但是Tony就在他怀里了。金属的棱角硌得他胸膛发痛，Tony的呼吸火热急促地打在他肩上。

那种碰到Diana的真言锁的感觉又回来了。Steve感觉一股热流窜上脊背，嗓子口有一团燃烧着的棉花。他呛出一声哽咽，把对方搂得更紧一点，去摩挲他的颈侧与鬓角。

“Tony，”他听到自己沙哑扭曲的声音，“Tony。”

他感觉到Tony的手滑上了他的背，紧紧攥住了那里的衣料。

12
他们就这样无言地相拥着，直到两人的心跳都渐渐平静下来。Tony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声音沙哑地开口调笑：

“冷静下来了吗，大兵？”

Steve呜咽一声，又把头往Tony的颈窝里埋了埋。

“能脱掉战甲吗？”他闷闷地说，“我想抱着你
。”

Tony笑了。胸腔中滚动着愉悦的声响，隔着盔甲震得Steve心脏一阵酥痒。

“好啊，”他听到Tony说，“我们回家？”

我们回家。

13
“你确定把他们俩留在里面就可以了？”Diana看着Natasha带上会议室的门，发问，“不需要我用真言锁捆一捆他们？”

Natasha摇摇头，莞尔：“一年多，够他们想清楚了。他们需要的就是一点时间和一些契机，所以我想……”她耸耸肩，“当然，如果他们俩鼻青脸肿地出来，我也不意外了。那时候可能就要你的魔法道具上场了。”

Diana也笑了。“你很有趣，Natasha，”她说，“一起去喝一杯吗？我明天就要启程了。”

“当然。”Natasha歪歪头，挑起一边嘴角。

14
Steve和Tony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看起来很糟糕——不过是好的那种糟糕，也许吧。衣衫不整，面色红润。Natasha叹了口气，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更想看到鼻青脸肿的他们。

“解决了？”

Steve不自然地点点头。Natasha翻个白眼，装作没看到Tony耀武扬威地和他十指紧扣的手。

“恭喜，男孩们。”Diana倒像是早预料到这一出一样——倒不是说Natasha没想过这种结果，只是Diana明显满心都是祝福。

那是她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宇宙，不用受这两个小冤家折磨了。Natasha强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。问题伴随着闪光弹比单纯的问题更令人想死。

“我昨晚做了很多组测试，穿过这个传送门，你就能回到原来的宇宙了，”Tony松开Steve的手，走上前去打开传送门，“只是我不知道目的地会是哪儿——北极南极，非洲亚洲，都有可能。”

“没事，Tony，我能想办法回到英国，”Diana点点头，“谢谢你。”

“北极挺冷的，”Tony把手插进裤袋里，踮踮脚，看左看右就是不看Diana，“我其实可以帮你做一套新战衣，你知道，能御寒。不过这得要个两三天……”

Diana歪歪头，有点不明就里。

“他说他也想谢谢你，”Steve笑说，“并且不舍得你离开。”

Tony瞪了一眼Steve，翻了一个精彩绝伦的白眼。Natasha和Diana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地露出无奈宠溺的笑来。

“不用谢我，”Diana冲Tony眨眨眼，“我只是用了点道具，给了你们一个说出来的机会。其实你们早就知道了不是吗？”

Tony扬起下巴，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：“……你还会来吗？”

“我会的，等我那边的混乱解决了之后，”Diana在传送门前，最后回头，“也欢迎你们过段时间来我们那儿做客。我相信我的队友会和你们成为好朋友。”

说完，她向三人挥挥手，走进了传送门中。

尾声
“我的天呐，Diana！”Tony慌忙从Steve身上下来，急匆匆地扯好自己的衣服，“看在上帝的份上，现在是晚上一点！”

“……我忘算时差了，”Diana背过身去，“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在开着的传送门旁边做这个？”

“你不能来之前先联系下我吗？！”

“你说过随时欢迎，”Diana耸耸肩，“况且我要如何联系？往传送门里放只鸽子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兴致，但是……”Diana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笑意，“我的队友就在后面，你们最好赶紧收拾好自己。”

“Fu——”

“别说脏话，Tony。”